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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打倒暗堕分子的十种方法(3)

预警:

审神者外全员私设暗堕。包含:精神失常、血腥、暴力等限定情节。

高亮:暗堕+私设必然存在一定程度的OOC,望理解。

绝对HE,且所有成员会被审神者洗白

暂时无cp向,如果要有也是隐性的明石国行x婶(可能)

暗堕限定轻虐情节

未过脑子的爽文

楔子+第一章

第二章

“……这边也没有吗?”这个与世隔绝的异界时空里,一群持刀武士正巡视着整个本丸。隐匿了脚步声,潜行在此处,只为抓出那个失去行踪的人。夜色沉沉,从未受过污染的山间抬头可见万里银河。可视线所及范围内只有此处灯火通明,尽管烛火的光明把此处残破的样子暴露无遗。肩披华丽披风的武士站在这个因为白天的争斗而一片狼籍的庭院里,将此处荒凉破败的景象一览无余。

“没有。不仅探寻不到审神者大人的气息,也没有鹤丸殿下的气息在这附近。”

“知道了,那我们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我们也不熟悉鹤丸殿下布下的陷阱。”

月色下一身绀青的武士对着几个佩着短刀的孩子轻声细语地说着。

之后,他们便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中去。

而某堵石墙之后的几个人,清楚地在石墙缝隙里看见了这幅场景。“呜哇……真的有用诶,这什么隐蔽声音气息的结界……”在确认他们一个个全部都离去以后,这个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元宫夏跪在了榻榻米上,对着手上那本笔记本土下座。“真是感谢您!第一任审神者!”把如此宝贵的审神者生存资料留给了她,真的是太感动了。

“您不应该感谢我吗?不是咱让您获得这本东西的吗?”侧卧在边上横着竖着翻看漫画的明石国行忍不住开口问道。毕竟一直藏着这本笔记本,可花了他不少功夫。

“指点我这些招式的可是鹤丸,有你啥事啊?”不到一个下午就弃明投暗的审神者冲着那吃了她所有零食还看了大半漫画的懒刀子翻了个白眼,之后美滋滋地爬到鹤丸的身边去,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来,指着本子上她看不懂的地方一个一个问过去。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初任审神者大人有做这种本子啊。这也是明石殿帮忙做的吗?”鹤丸国永一边看着上头那一条一条专门对付付丧神的招数,一边给元宫夏讲解着。“唔,像这种操纵纸片来为自己做事的,就不是您做得到的事情了。这是阴阳术……”

明石国行挠挠头发否认道:“不是,咱才没那么好心思替她做这种事情。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情,所以……”

“那她也太神了吧。”鹤丸笑着随口答道。话音刚落,又顿了顿,好像想起来了,几年前的自己仿佛说过类似的话。“她好像一直都这么神啊。”

明石国行合上了漫画,难得正经地坐正了。“好了,也别讨论那些多余的事情了吧。确认过结界有用之后,就来商讨一下之后的事情吧。”

认真钻研笔记本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了那带给他们严肃话题的付丧神。“首先第一件事情,领地问题。主子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几个迟早被发现的暗格间里吧,所以,要怎么才能去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手里把地盘抢过来?”

鹤丸国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抬头想了想。“……唔。关于这个问题的话……我那边的地盘,主君就不要想去碰了。有髭切那个家伙在,基本不太可能通过和平方式往那个方向扩张地盘。”

“另一边也基本不能想。因为那个龟甲贞宗……算了,主子已经见识过那群偏执狂的本性了。”

元宫夏回想起来午前那龟甲贞宗险些送她上了三途川的事情就忍不住一哆嗦。

“那,那要到哪里去扩张啊。”元宫夏拆开了最后一包小饼干,咔嚓咔嚓吃了起来,一双无知的眼睛来回看着那两个一黑一白的付丧神。

鹤丸国永欲言又止,明石国行止言又欲。

“……要不试试看能不能找膝丸他们协商一下吧。”一身雪白的付丧神无奈地挠了挠头发,提出了一个折中后的决定。

明石国行那眼镜后时常低垂的双眼被面前的暗堕刀子提醒之后,微微睁大开来,整张脸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诶……我怎么把他们几个给忘记了。”

“毕竟,我背叛了他们的事情迟早会暴露的,到那时候估计就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了。主君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可以支撑她的部下,而主君也不能向那群偏执狂低头吧。”

审神者听着这两个人又在讨论自己不是听得很懂的话题,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无知,便拿出了笔记本刷刷刷地把他俩的话记了下来。“嗯嗯,hizamaru……请问这位是什么山中老人一样的存在吗?”

两个付丧神的对话又因为审神者这么一句问话而中止了。

明石国行呼之欲出,鹤丸国永组织语言。

“……等您明天看见他本人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他是什么玩意了。”聪明绝顶的懒刀子用这么一句话敷衍过了对“膝丸”这个人的介绍。

而鹤丸国永大概是在脑内置换了一下山中老人与膝丸的形象,又在暗格间内笑得打滚。“对,对对对。就是山中老人,尤其是他的头发,简直就是山野的色彩。”

元宫夏的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看了看明石国行忍笑的样子,还有鹤丸国永笑趴下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在戏弄我……”

“没有没有、绝对不敢。”鹤丸国永一边捂着肚子坐起来,一边忍住了笑意解释道。

“总之,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您明天就可以看到了。今天也不早了吧,哈啊啊……”明石国行原地躺了下来,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做出了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对哦,既然明早要争取在暴露行踪之前把膝丸他们拉拢过来的话,还是早点睡觉比较好啊、哎!嗯……好久没睡过地板了诶。”鹤丸国永也就势躺下了,跟明石国行脚对着脚,睡在了暗格间的一边。

从来没有跟男人在同一个房间睡过觉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喂,我睡哪里?”

明石国行抬起手,指了指暗格间另一边的角落。

“不是开玩笑的吧?!为什么我要跟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啊?!”

明石国行的身子一动不动,头却点了点。“主子不跟咱们睡在一起的话,可能会不安全哦。要命还是要……啊,不过,别担心。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姑娘的,我们真的不会对您产生多余的兴趣。”还特别在某些刺痛她的地方加了重音。

“闭嘴!我睡!”元宫夏恨不得一脚踹在这个浑身上下都是恶意的刀子身上,但也只能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缩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去,抱着自己的包,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真正入睡的,毕竟满脑子都还是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自称是刀剑付丧神的诸位男子,把她捧为主君却又要与她为敌的武士,从自己指尖溢出来的名为灵力的光芒,还有真切的濒死的体验。这种东西,对无知的她而言果然太沉重了些。

要怎么做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真的要在这里当这个挂名的审神者吗?而在这里坚持下去的话,她又能坚持到多久呢?

但有一件事情是她可以确定的。

不管经历了什么事情,绝对不可以在心里认输。

“明天早上,我们吃什么啊?”她趁着灯还没熄灭的时候,开口问道。

“嘛……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灯被吹灭了,折腾了一天的三人,总算向梦乡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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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膝丸啊,肩膀有这——么宽,长得有这——么高,刘海这——么长。一整天到晚都板着张脸,刚来到我们本丸的时候,风风火火,连当时的审神者大人都为之震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体现着他的凶煞之气。等等主君,这边有个小坎,对,抬脚好过。而当那髭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他登时便土下座膝滑到那髭切面前,对其行了武士至高大礼,那嘴里念叨着、”

“别编了吧鹤丸殿下,还膝滑呢。他叫膝丸不意味着他膝盖这么耐磨啊,而且我怎么记着是膝丸殿先来这边的。”明石国行推开了最后一道暗格的门,再拉开了积着厚厚尘灰的拉门,又拉开了个相比前者干净多了的拉门,带着身后两个人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到了。”

元宫夏挥手打掉了盘旋在自己头顶的长长的棉灰条子,跟着明石国行和鹤丸国永一起进入了这个地方。

于是,三个付丧神,加上一个审神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现在把时间定格在那个原本就在房间内的付丧神转身看向他们的刹那。映入元宫夏眼帘的,不是什么堪比“山中老人”的魔鬼,也不是什么散发着凶煞之气的妖怪。那是个拥有凌厉目光的男子,尽管在转身与他们对视的时候,那双灼灼红目里夹得更多的是惊诧,但也遮掩不了那眉目之间固有的锋芒。肩的确宽,却宽得俊美,与那挺拔的腰身形成了鲜明的围度对比。虽说是板着脸,却也清晰可见那表情下遮掩不住的英气。虽说是盘腿坐在案前,可那双盘起的腿裸露在外,一眼可见那修长的模样。而转头的瞬间,那干练的刘海也随之甩了甩,待停下来的时候,把他的眉目间的三分凛冽藏在了发间。

是如此俊朗的美男子啊。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名为膝丸的付丧神按住了腰间的太刀柄,似乎只要明石国行或鹤丸国永再靠近一步,他就能拔刀把他俩的小细腿给削了。“明石殿,鹤丸殿下。你们两个不是分属不同阵营的吗,怎么突然纠葛在一起了?嗯……这位莫非是……”

明石国行把审神者拦在了身后,开口了。“嘛……您不知道您的房间里有个暗道吗?”

膝丸好像还真的不知道,露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明石国行摊了摊手,转身回去拉开了藏着暗道的拉门,又东摸西碰打开了几个机关,拉开了里面的那个小拉门。然后,面对着膝丸,指了指那暗道。

膝丸皱了皱鼻子,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机关充满了不屑。

“至于阵营那种东西啊。……反正我倒是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某一个阵营啊,连暗堕的刀子都不是。鹤丸殿下的话,嘛,机缘巧合,弃暗投明咯。”两个付丧神一起指了指身后的审神者,给她打上了“明”的标签。

“嗯?到我自我介绍的时间了吗?啊,呃,膝丸先生!您好!我是这个本丸新上任的审神者,目前的工作目标是夹缝中求生存!呃,反正今后请多多关照!”元宫夏按照之前这俩人给她约定好的剧本,对着面前的付丧神深深地一鞠躬。

就在她心惊胆战着不知道要迎来这个初次见面的付丧神什么样的回应的时候,她面前的武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起了头,发现这个付丧神也弯下了腰,视线与她平齐到了同一高度。“不用对我行这样的礼节啊,您是主君。”他那锋芒毕露的眼神里添了几分笑意,对着她说话的样子也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待两人都重新站直了身子,面前这名为膝丸的付丧神才开始了自我介绍。“——源氏重宝,膝丸。今后也要您多多关照。”

果然,就跟那两个家伙说的一模一样。

现在,我们把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

仍然睡眼惺忪的元宫夏一边理着自己的衬衫袖子和小领结,一边听着拥有老年人作息的倍儿精神的鹤丸国永给她介绍膝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明石国行在鹤丸国永长长长长的描述当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摸出了眼镜戴在了自己鼻梁上,然后,又躺了回去。

“……简单来说,膝丸这个付丧神,是不属于目前本丸内对立的派别中的任何一派的第三方人物。这类付丧神在本丸内还有不少,不过,您搞定了膝丸的话,其他几个都会比较好对付。”

“嗯嗯嗯知道了,还有吗唔……”可能鹤丸再多说一句废话的话,元宫夏就要原地躺下继续睡了。

“您这个状态对付他可不行啊,大概会被直接丢到他哥髭切面前去斩首的吧。”鹤丸国永凑到元宫夏耳根子边上,对着她说了个对她而言极为惊悚的鬼故事。果然,元宫夏顿时就打起了精神,原本懵里懵懂的眼睛也完全睁开了。

这热衷于吓唬她的付丧神发出了快乐的笑声,就像早起吃虫的鸟儿一样。“嗯对,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是说了吗,那可是源氏的重宝,贵族的刀剑。最重情谊,次重礼节。您若是不掏心掏肺给他看您的诚意的话,可是真的会被丢出去的哦。”

“你说他哥是髭切?!”而审神者听到的重点似乎完全不对。

“我说您啊……好歹改改这个听不见重点的坏毛病吧。不然以后做审神者的话,可是很吃亏的哦。”鹤丸国永的脸上挂满了担忧,忍不住抬起手指弹了一下这小姑娘的额头,顿了顿又无奈继续说道。“膝丸跟髭切是兄弟,两人都是源氏重宝,感情相当好。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但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不过,在不确定他俩状况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直接挑衅他比较好。”

被面前这絮絮叨叨了快一个小时的付丧神弹了脑门的元宫夏捂起了自己的额头,又被他点出了自己一贯的老毛病,难免有些心虚。“……唔,对不起嘛……总之我明白了。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髭切……而且,要有礼貌……”

“身为重宝的话,都会自豪于被重视的感觉的吧。”翻身坐起的明石国行冷不丁在她身后来了那么一句。“对他表示真实的敬意的话,或许会对您涨几分好感。”语毕,他回头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子,打开了墙上的机关,把藏在此处的干粮拿了出来,分给面前的两个人。

“还要注意不能刻意把他捧太高。不然,显得您太虚伪。”鹤丸在明石的句尾补充了一句。

那不就是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别扭风纪委员长么?!她把自己代入了学生会长的职位,如此想到。

——总之,在这番叮咛指导过后,就有了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

“……啊,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此刻的元宫夏,和鹤丸明石一起,被膝丸带到了他房间另一侧的小茶室里。身为重宝的付丧神亲自为他们沏上了茶,四个人围坐成一个圈,审神者面对着膝丸,明石国行面对着鹤丸国永。

“好了。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经过发现审神者大人的存在。那现在可以说明各位的来意了吧?——还有,暗道的事情也请明石殿详细解释一下。”说着这话的膝丸却把目光盯紧了边上的鹤丸国永。被紧紧盯着的鹤丸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安淡地喝起了茶。明石国行也毫无反应,刚坐下的刹那,就恢复了懒刀子悠哉悠哉的模样。

“啊,诶……那,我来说明来意好啦。”对,不可以让这两个人代劳。身为审神者的话,一定要亲自跟他说话,才能显示出对他的尊敬。“膝丸先生应该也清楚的嘛,就是,这个本丸现在听我话行动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我的话,身为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又要努力把这个本丸支撑起来。而现在本丸的大家分成了两派,任何一派都对我而言比较危险,那么,我就需要借助您的力量。”

“我的力量?”元宫夏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毛,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嗯!在这个本丸的复兴之路上,膝丸先生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膝丸歪头思索了一下,视线又在身侧这两个原本本丸内就相当有名的老机灵鬼身上扫了一遍。意料之内,两人要么装作四处看风景,要么闭上眼睛垂头装睡。“什么力量,说来听听。”

“我们现在,呃,算上我在内,支持我的只有这两位。在力量上是很难与本丸的其他刀剑男士抗衡的。所以,我们希望膝丸先生可以,加入我们!拜托了!”话音刚落,她就后退了一些距离,扎扎实实地对膝丸施了土下座之礼。

装作看风景的和装睡的此刻都满脸惊诧地看向了她。怎么感觉这家伙,省略了八百字的解释,直接选择了用土下座来解决问题啊。

“支持您的怎么可能只有这两位。鸣狐呢,太郎太刀呢?无法说服龟甲贞宗,可以试试看他们的吧。”膝丸对她这行为无动于衷,反而提出了另外几个人来。

“……他们几个也绝对不行!太郎太刀的兄弟次郎太刀目前跟他拉起了对立面,倘若说服太郎太刀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他们兄弟之间的直接矛盾。鸣狐的话……就我所知,他是属于粟田口刀派的人物吧?!而粟田口最集中的力量应该在一期一振那边,所以,私以为,拉拢他们这个方案不妥!”仍然低着头努力解释的元宫夏绞尽脑汁回想起来自己在小册子上看到的信息,试图将这些线索全部都联系起来,以达到说服膝丸的目的。

源氏重宝似乎是对这个回答充满了兴趣,便半俯身下去问道。“哦……?功课做的挺足的嘛。那您为什么就认为,说服我不会引起我兄长的不满?”

元宫夏攥紧了拳头,抬起头来,松开了被自己咬得发白的下唇,认真回答道:“您之所以未加入任何他们任何一派,一定是因为两边的理念都与您不同。但若果您真的与您的兄长意见完全相左,以您那刚正不阿的性格,一定会起身阻止他的行为。但在我昨日来到此处的时候,在您的兄长追杀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您的身影,所以,我猜测,您一定是对您的兄长秉承着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但私底下一定还与兄长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吧?”

“……的确如此。不过,即使如此,您又要如何拉拢我才能保证我的兄长不会对您刀剑相向?”

“不必保证那个,我们只需要髭切先生不会对您刀剑相向就行了。您目前没有跟他们同属一个派别,髭切先生对您尚且毫无敌意。而昨日明石先生为了救我拦下了髭切先生的攻击,却没有被髭切先生完全逼到死路,这说明髭切先生的目标只有我一个。所以,哪怕是您加入了我们,我也可以保证,他不会对您产生任何敌意。”

“有趣,不过,不止如此吧。您难道不是吃准了我的兄长不会对我出手,所以才来找我做挡箭牌的吗?”

元宫夏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贼兮兮的笑容。“唉,这个的话,就是夹缝中求生存的私心了嘛。”

——这小姑娘还真敢说啊。两个时刻盯着她的言论的付丧神不禁捏了把冷汗,担心她的一言一行会触怒了面前这心高气傲的武士。而膝丸却直起身子坐了回去,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没有两人想象中的暴怒拒绝,也没有表现出要答应下来的样子。

但是,元宫夏可是已经打算吃准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您如今愿意为我提供这么一个暂时的庇护场所,一定是因为您有把握能在其他暗堕付丧神追踪到此处来的时候能护我一道吧,不然,我无法理解您在现在帮助我这一行为。而且,您现在的志向,只有依靠审神者才能实现吧!”

志向?

被戳中了心事的付丧神睁开了那双血红蛇目,身上暗堕的气息愈见浓烈,却仍压着气性放她把话说下去。“说说看。什么志向?”

“这个话题还是算了吧。刚当上审神者不懂事,您放过她得了。”见状不妙的明石国行抬起了手臂,把审神者拦在了身后,嘴上还是说着吊儿郎当的话,试图蒙混过关。

“不,我知道的,一定不会有错的。”她推开了明石国行的手臂,双手拍在地板上,试图把她心中猜测的东西说出来。“您的志向,就是……”

这回换鹤丸国永用草饼堵住了她的嘴。“唉,她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脑子可能有点糊,膝丸殿不要把这事太当真……”

令三人都想不到的是,膝丸竟只是叹了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待元宫夏说出来,便打断了这三个人的古怪行径。“行了吧,你们两个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是这位审神者的话,应该确实能猜得到在座各位的所谓志向这种东西。”

顿了顿,膝丸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您的才能与诚意超出了我的想象,因此,作为回报,我会在此向您效忠。不过,我还有一事要确认一下。您确认您有本事将这个本丸这么多的暗堕付丧神统领好、并带他们恢复原样吗?”

“我不确定。但是,”新上任的审神者铿锵有力地答道,“我会努力。因为,我也只有这条路能选择了。”

“好。”膝丸抬起了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然后,自己起身后退两步,单膝下跪,行了一礼。“吾名膝丸,愿在此向您效忠,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就这样,他们距离元宫夏的胜利,又近了一步。

————————————————————————————

“为什么昨天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您没表现出这么优秀的口才来啊。”明石国行左手提着她那装着漫画和笔记本还有一套换洗衣物的背包、右手拎着她随身带的小包,穿梭在暗道里,对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元宫夏明显心情很好,又唱又跳,非常自得地给他解释了这个问题:“我昨天太害怕了嘛!而且那时候,你们这群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这怎么聊天啊,聊不来。”

跟在身后的付丧神歪头想了想,还是放弃告诉她昨天她写的废物演讲稿的事情了。在他眼里,只要她做到了就好,过程什么的嘛,就当作将来的笑柄好了。“哦对了,拎包的服务费是十小判……账帮您记着了,您以后有小判了记得还。”

“……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钱?昨天那一包pochy一包薯片一包威化饼干,共……三十小判!从你以后工资里头扣!”元宫夏回过头来,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给明石国行掰着手指头算钱。

“您小心点,暗道里到处都是坎……”他话音刚落,这小姑娘就绊到了石块,向后仰着倒了下去。

在元宫夏后脑落地的前一秒,明石国行伸手接住了她。还来不及因为惊吓而尖叫出声的少女,只在暗道那微弱的烛光里看见了明石国行放大的脸。她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来得及认认真真看一遍他的脸庞。她没好好看过那双眼睛,因为那一直下垂的温润如水的眼眸全部挡在了眼镜后面。也没有好好看过他那藏在蓬松刘海后面的脸部轮廓,还有属于成年男子的挺拔的鼻梁。现在,全部看见了,包括那总是吐出懒散语调的薄唇,还有不输给另外两人的宽阔的肩膀。

可她还来不及说一句感谢的话,就被这个满心坏事的付丧神噎了回去:“嘶……您的胸平得可真是扎实啊。”

啪,一巴掌。

明石国行乖乖把她扶好,才松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随后捡起了刚刚丢在地上的两个包,继续往前走去。元宫夏也不蹦蹦跳跳的了,低头看路往前走。“下回再跟我提这种事情,我就把你丢到刀解池里去……”

——这小姑娘居然已经知道刀解池的存在了。明石国行心尖一紧,生怕她今后下手没轻没重,自己小命真的难保。“嘛,咱错了咱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置气嘛。要到了哦,就在下一个岔道,左转,把门拉开就行了。”

元宫夏闻言,一边看着路,一边小跑过去。转弯的时候,身影消失在了暗道里,只听暗道内刷啦一声,终点的门被她拉开了。暗道外的光芒打进了暗道里,散进来了一拢非常朦胧的光亮。他顺着那光线往前,来到了目的地——

“呜哇哇?!好多……”还没踏进目的地呢,就被后退的审神者逼了回去。

“什么好多,付丧神嘛?”因此警觉的明石国行绕到了她前面去,也被面前的光景吓了一跳。“……诸位又是哪里来的啊。”

围在膝丸房内的是除了膝丸和鹤丸以外的五六个付丧神——显然,是被膝丸去外头游说来的。

”喔,这位就是我们的新主君吗?我是烛台切光忠,虽然目前是暗堕状态,可能没那么帅气……不过,今后就请您多多关照咯?”几人之中最出挑的那个独眼武士抬起了手。可能是因为独眼龙伊达政宗给她留下了太深刻映象的缘故,看见他的一刹那,元宫夏就自动在他的背后打上了三个大字:“伊达男”。而他身边那个古铜肤色、一言不发的男子,只是跟在烛台切的身后,对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哦,这是大俱利伽罗。抱歉,他比较不善言辞,现在就由我代劳,向您介绍一下。”

“喔喔、!你们好,我是这个本丸新上任的审神者,请多关照啦!”元宫夏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对面前这几个尚且保持友好的付丧神自我介绍了起来。

“嘿嘿、我是浦岛虎彻哦?主君大人,您的名字叫什么?”个子矮小的付丧神蹦跶到她面前来,抬起手作出击掌的姿势。

元宫夏下意识里差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克制住了。她也抬起手,跟浦岛虎彻击掌了一下。“我的名字啊、以后必要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嘛!”之后,还学着昨天明石国行的样子,给了他一个wink。虽然这些人都和和气气,但她看得见他们身上与明石国行身上不同的气息。

“诶——还想带主君大人一起去龙宫城……”

“浦岛,之后有机会再说吧。主君,我名为蜂须贺虎彻,听闻您兴许是近年来这个本丸里最优秀的审神者,才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希望您能好好发挥我这个真品的作用。”长发及腰的付丧神,话语间遮掩不住他满心的傲气。

“啊,好的好的,我试试。”夏向他伸出了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以及,”出现在门口的膝丸和鹤丸指了指角落里睡着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日本号。暗堕以后就没人管他的酗酒问题了,原本还会自我管制,现在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意思,所以现在应该是因为喝醉睡着了吧。主君,要以我的房间为新的据点吗?”

“据点问题应该是不用愁。他们两个阵营的人占领的地盘虽然大,但基本没往旧本丸那边打算盘。所以,主君的住宿问题就不需要担心了。”烛台切及时地解决了时下元宫夏最担心的问题,而她在夏心中的地位也立竿见影,抬了好几个阶位,完全颠覆了之前单纯的伊达男印象。“以及,留给她的还有一个废旧的厨房哦?初任审神者改造之前就有的。我之前就一直在那边干活,所以还算熟悉。”

请问烛台切先生是哪里来的世界第一好男人啊!元宫夏不由得在内心称赞起来。相比之下,明石国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已经跌在元宫夏心中的本丸好男人排行榜的底层位置了,也就比龟甲贞宗和髭切这两个人高了那么一点点。

膝丸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安排,便开口问道:“那么目前为止需要解决的最后一个问题。主君,请选择您的近侍吧。”

“近侍?”

“您可以理解为贴身侍卫。古时的将军都是有近侍常伴左右的,您身为本丸的总大将的话,自然需要安排近侍。”源氏的重宝开口解释道。就在这么说的同时,他把目光落在了在场付丧神中唯一一个没有暗堕的明石国行身上。如果按照正常思路的话,应该会选择对她而言最安全的那一个吧。

可元宫夏连看都没看明石国行一眼,只是在他们几个人之中来回移动着视线。

浦岛虎彻,行事太过轻率。蜂须贺虎彻的话,可能会很自满。而烛台切和大俱利伽罗……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请他们做。至于日本号,还是等他控制一下饮酒量以后再说吧。可选择鹤丸国永的话,又好像不能让他们感受到自己身为审神者对他们几个的信任……

“哦,我选完啦,近侍的工作,就拜托膝丸先生了!”

“嗯、您确定?”她做出了这个选择,连膝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年轻的审神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确定。思来想去,目前为止可能还是委托您来做这份工作最合适。”

“诶——我觉得我也可以的呀!”浦岛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发出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一样的抱怨。

“嘛,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浦岛君的,不用担心哦?”她对那浦岛虎彻咧开一个元气的笑来,对他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晃了晃。“这本东西,以后就会记着给大家的工作安排啦。”

“那既然这么快就决定好了的话,我就先跟小俱利去为主君大人准备午饭了啰?”烛台切光忠似乎欣然接受了这个决定,拉着大俱利伽罗就很自然地往门外走了。“哦对了,主君的房间就暂时安排在旧本丸那边,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做好防卫工作的话,主君就不用担心会被那群人威胁到。”

“那防卫的任务就交给我跟蜂须贺哥哥了嘛?”浦岛虎彻瞬间又打起了精神,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新的工作了。“我跟蜂须贺哥哥的侦查能力都还蛮不错的哦,有问题第一时间汇报主君大人!”

夏翻开了小本子,在上头按照目前的工作安排一个一个记了下来。“嗯嗯嗯,防卫就麻烦两位啦。然后是日本号……睡醒了吗?好像还没有,那就等一下好了……还剩,明石国行跟鹤丸国永?”

眼看着明石国行听见了工作两字又要钻回暗道里的时候,新任近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明石殿,又要逃避工作吗?”

“……这不叫逃避工作。这叫战略性脱离苦海……”

轮到元宫夏忍笑忍得肚子疼了。

“嘛、也不急!反正还没想好到底要给他俩安排什么工作,辛苦膝丸先生啦。”

“那,现在我带您去旧本丸那边选房间。”暂时放过了明石国行的膝丸带着元宫夏走向了他这个狭小房间的另一个门,打开了门后,展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个新的世界。

“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尽管我的房间基本是直通那里的,但依旧没有往那边走过。”

寸草不生的土地,混入泥砂中央的道路,枯败的樱与杨柳,满地的还有头顶那片与这景色格格不入的湛蓝色的夏日天空。沿着隐约可见的小道一路走过去的话,就会看见那隐匿在枯败树林间的几座老屋。屋后靠山,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山间漂浮的重云叠雾。

“应该……也有很多年没新人去过那边了吧。”膝丸努力回想起近些年的状况,却也发现自己对那边几乎一无所知。“总之,先过去好了。”

几个人一起踩过那有些曲折的山道,向着那几座久无人迹的老宅走去。

太阳,很快就要爬到头顶了。


tbc。。

啊终于能发表了,我快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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