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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柠檬味泪水(明石国行x女审神者)

写给宝贝柠檬 @Kinen。 

非常随心所欲的一篇,很短,没过脑子,就算宝贝柠檬不喜欢我也要写给她看。bgm:첫키스-F.T.island 是柠檬女士推给我的印象曲。

有ooc,不许打我,谁打我我打谁(靠)


柠檬味泪水

在某一个依旧无所事事的午后,明石国行跟他家的两个小鬼这么讲:头可断,血可流,值班可以翘,当番可以溜,但不可以惹审神者哭。

讲是这么讲没错,但整个本丸里唯一会惹她哭的人也只有明石国行一个了,所以两个小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各自用鼻音发出了不信的声音。

审神者是一个柠檬——当然并不是说她真的是树上长出来的那种柠檬。要说起所属物种,她就是正真正铭的高级哺乳动物,人类。只不过有些只属于她的特质总是让明石国行联想到柠檬罢了。那么,什么时候才会想到柠檬呢?当然了,一般人最直接的回答,当然是酸吧。不过,并不是醋的酸味,也不是什么别的酸,是柠檬的酸。这当然跟别的酸味很不一样——柠檬的酸味是带着属于柠檬的香气的。而明石国行,就是这么想的咯。

不仅如此,审神者整个人色调也是那么明亮的浅黄色。并没有别的什么意义在里面,单纯的就是浅黄色。柠檬黄是最干净的黄色,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最单纯的颜色。明石国行作为宅刀这么多年的审美一直停留在一个很传统的层次里,虽说他在整个本丸来说已经算是引领了审美潮流了,但他也并没有再高一层的审美思考。所以,他就只是想用柠檬的色彩来概括他可爱的审神者,再用什么别的色调,唉,也想不出来。他之前还特意用本丸里的特别设备搜索过柠檬花的样子,虽说柠檬花那么纯白无暇也挺适合她的吧,但总觉得比起柠檬本身来说少了点什么。

可能最关键的还是入口的那一阵酸味,久久挥之不去——虽然那时候他还没对审神者正式动口过。

他就总是这样,在冬日或夏日或是一年四季里的任何一个季节里,坐在廊下,偷偷躲在光阴的碎片下面,悄悄用装睡的双眼盯着她的背影,然后这样想着关于她的事情。

他也早就发现了,审神者对他有点好感。不过装傻是明石国行一向的习惯和爱好,欺负审神者也是明石限定定番。用关西腔跟她插科打诨,故意在她背后说两句无伤大雅的坏话,在跟同僚们说即兴笑话的时候故意讲一两句容易让小姑娘脸红心跳的东西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审神者冲上来一顿追打——这就算是他的秘密爱好了。不过,再怎么玩闹,他都不会越过那条线的。

就像柠檬捏在手里的样子,就保持那个样子就好了,它可以散发出属于它自己的特有的清香。但是非得切开的话,柠檬就会把它那满是酸味的眼泪水流个满地。不仅如此,还要催人泪下,……太麻烦了。

明石国行在摸清楚自己心里都在想什么了以后,也不由得自嘲渣男一百句。辜负小姑娘的心意不说,还硬生生吊着她。明明知道她在等什么,却什么也不想提。这不是渣男是什么?不过明石国行一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就像他深深知道自己没有干劲的缘由一样,他也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无非一句话,不想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坐在那个位置的她。百年的时光真的很容易就过去了,人的感情也是时光里最脆弱的东西。果然,没有束缚的,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一年复一年,一年又一年。快要四年了,明石国行在这个本丸里保持无所事事状态快要四年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柠檬味道一年比一年强烈这种事情,但他就真的能做到四年如一日,暧昧下去,永远保持这个距离,暧昧下去。即使他自己也知道,随着一日一日时光的流逝,这种莫名的情感越堆越重,重重地压在他心底,而在那堆情感的下面,正好放着一个莫名其妙散发酸味的柠檬。他自己也觉得好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散发着柠檬酸味的人又多了一个,他自己。而谁抵得住呢?那么可爱的家伙天天对着他笑,回回都不依不挠地追在他身后嬉笑打闹,次次都准确无误地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每每都揉揉眼睛重新站起来把他原谅。

她忍了多少次泪水呢?明石国行早就忘了计数记到哪儿了。可能,二十次?五十次?一百次?她揉眼睛的样子都是可爱的,吼着让明石国行偿命的样子也是可爱的。回想到这里的明石国行只能复自嘲,坏人就是这样的。

可柠檬味的泪水还是跟想象中的味道不太一样。

那个时候的明石国行,就像现在这个午后一样,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廊下地板上,躲在月下光阴的疏影里,试图低头用眼镜和头发遮掩自己的表情。他的柠檬审神者靠着拐角处的墙壁,先是自言自语了一阵,然后是骂了他一阵,又骂又笑着回忆了一下过去的四年,最后一边笑一边哭,哭了个稀里糊涂。明石国行还疑惑了好久,她怎么会根本没注意到他就坐在这附近,在这个视角,分明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的半个背影,可以看见她举着烧酒瓶子醉得神智不清的样子,当然也可以听见她细数的东西。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喜欢他明石国行呢。明石国行在她靠着墙壁渐渐昏睡过去以后的不知道第几分钟里,摘下来眼镜盯着月亮看了好久。这个问题他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她想要什么呢,现世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的童话场景吗?给不了啊,他是明石国行。

所以,他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品尝这份柠檬味的眼泪。直到再不尝、那最后一滴泪水都要从颤动的睫毛上落下来了,他才不再犹豫,悄悄地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夜晚,尝了一口柠檬味。

——明石国行,你知道吗,柠檬味的泪水,意外地甜。

他自己对自己这么说。

如果他没有注意到怀里那不安分的家伙过分的心跳就好了,这样,一切都又可以假装不知道——不过他其实也可以完全装作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她蹦蹦跳跳过来的时候,他就真的装作不知道了。

然后光明正大地又尝了一次。

所以,小孩子怎么可能懂他所谓的“不可以惹审神者哭”是什么意思嘛。

拒绝了审神者的婚姻届申请的明石国行把空白的婚姻届从自己尘封已久的漫画堆的最下头拿了出来,难得好好地填了一次。

最后在空白的地方画了个柠檬。

不,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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